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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知道。

    因为在上一世,她也曾经提出过这个要求。

    只是,他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

    这一世,他怎能不应?

    别说寒食出行游玩,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势必想方设法给她弄下来。

    百里鸿渊没有再开口,十四也就不再问,轮椅前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另一侧,凤夕若刚回秋水院,小面具便一脸幽怨的在门口堵着她了。

    小面具:“喵!”

    娘啊,你怎么可以去别的地方睡觉?

    凤夕若瞥了这欺软怕硬的东西一眼,理都不理它,转头就朝一旁的偏院走去,“它昨夜还叫唤吗?”

    “叫。”明月点头,“只是没在院子里,在后花园。昨夜柒柒过来换了奴婢,奴婢在这边听得还是清晰,娘娘应该没有听到吧?”

    凤夕若步子一顿,神色微怔。

    但很快,她便不动声色地继续朝温阳的院子里走去。

    温阳见她到来,当即就要起身行礼,却被凤夕若一把按住。

    “今日感觉怎么样了?”凤夕若看着床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的人,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温阳刚刚被她从朝暮楼带回来时,明明还是脸色红润,精神十足,这不过短短几日便成了如此光景。

    “已经好多了,想来过上两天,便能帮到娘娘。”温阳温温一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凤夕若,“娘娘昨夜……无事吧?”

    她听明月说了,凤夕若昨夜去了澜沧院。

    听她问起昨夜,凤夕若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但语气却十分从容,“能有什么事情,别多想,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如果自己的猜测被证实,那她所有的计划都将重新考量,温阳……怎么可能会是那样一个人的对手?

    温阳笑着应下,“嗯。”

    只凤夕若看不到的地方,温阳把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身处朝暮楼,察言观色是她们这些人的基本功。

    哪怕眼前之人说得再云淡风轻,但那脸上那一晃而过的凝重,她看到了。

    她一定要,尽快帮她实现目的。

    又嘱咐宽慰了几声,凤夕若便起身回了主屋,十七正在院子里逗着小面具,凤夕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将人唤了进去,还吩咐明月将门关好。

    十七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以为凤夕若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她去做,谁知不等她开口询问,便听到沉冷的声音响起。

    凤夕若:“你主子是怎么样一个人?”

    十七被问了一个猝不及防,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啊……我家主子他,武功盖世,谋略无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虽然人不在,但马屁不能少。

    凤夕若:“……”

    但她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情绪,继续问道,“长相呢?”

    “长相……”十七眼珠子滴溜一转,挠了挠头发,“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家主子戴着面具,我也没有见过。”

    她没有见过?

    凤夕若嗤笑一声,“他昨夜来了摄政王府,进了澜沧院,你可知?”

    事情问道这儿,十七其实已经心生警惕了,毕竟在此之前,不管主子以何种形象出现,都不受眼前这位的待见,她也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可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

    什么情况?昨夜她不就是在澜沧院吗?发生了何事,居然要让主子以面具示人?还是说……这又是主子的另一种情趣?

    可就算是情趣,主子能不能跟她通个气啊?这么玩下去,她会死的。

    好在十七也算训练有素,加之跟在凤夕若身边有了一段时日,知晓她心思缜密,当即垂下眸子,“抱歉,昨夜确实是我助主子进的院子。”

    明月她都回来了,眼前这位必然知道她们换了位置。

    见十七大大方方承认,凤夕若不由得眯了眯眸子,“你倒是对这王府很是熟悉。”

    “毕竟,待了快一个月。”十七点头。

    这个回答,在凤夕若的意料之中。

    她也知道,眼下问,必然是问不出什么的。

    但到这一步,也就够了。

    “你是他的人,为他办事我无话可说。只到底这是王府,你要是不想你我都被他害死,大可肆无忌惮。”凤夕若冷冷道。

    十七嘴角抽搐,心想这不是意外嘛。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眼下,倒有一事,需你帮我去做。”凤夕若见她不出声,起身走到一旁,将写好一封信交给十七,“帮我交给朝暮楼的许姑娘,请她两天后,到京郊一见。”

    十七一怔,猛地抬头,“娘娘还愿意相信我?”

    凤夕若嗤笑,反问:“怎么?你不能信了吗?”

    第94章 看来,他被小媳妇儿怀疑上了

    十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开玩笑,她怎么会不值得信任呢?

    她可是一个完美的双面间谍!

    “那便快去罢。”凤夕若点头,将纸条交给了十七,拍了拍她的手,“一定要交给她,事关重大。”

    “娘娘放心!”十七点头接下,郑重其事的许诺。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然后,拆开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