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np】白月光今天裂开了吗》 第1章酒馆 麦琛每周四的晚上都会来一次狐狸酒吧。 酒吧位于杂乱的街道,但不会有剧烈的音乐声,因为此处为黑向导和退役哨兵秘密交易的地方,五感发达的哨兵受不了太强烈的感官刺激。 占人类人口总数10%的哨兵向导被称为“异能者”,按法律应为国家服役。 但不是所有向导都想将自己的精神控制能力用于战场。 到酒馆给寻欢的哨兵来一发精神高潮,或者找一个精神稳定性差的对象加以操纵,偶有运气好的被公会看中,接几个不上不下的委托,都能获得不错的收入。 麦琛就是这样的向导。 只不过他的目标很单一——观察吧台前的那个女哨兵。 她叫江熙。这个月,她每个周四的晚上都会来喝上几杯啤酒,坐在同一个位置。 她鬓角的短发挂在耳后,在耳垂处勾出一道弧线。两道皮革制的枪式背带勒过胸前的黑色的衬衫,顺着腋下到背后交叉,突出她健壮的肩膀。 她喝酒的时候很沉默,气场有些强硬,普通向导不敢靠近,只有一些胆大的会上前搭讪。大多时候她都挑起锋利的眉毛,勾起轻蔑的唇角,让来者灰溜溜地离开。 但如果是男哨兵——她最多和他说上五分钟的话,就会起身跟对方前往此处偏僻的窄道,或二层的临时客房。 她站起来时不算太高,但双腿修长,离开时目不斜视,仿佛就在等这么一个男人。 三个星期,她没有接受过一个向导。 麦琛不相信,来这种地方猎艳,能次次放过精神高潮的机会。和男哨兵春风一度固然更能放得开手脚,不必像和向导在一起时那么注意对方脆弱的身体。 可人吃饭不仅是为了吃饱,还为了解馋。 麦琛给自己打了打气。他站起身,朝吧台走去,故作镇定地坐到她身旁。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她。 泛黄的灯光下,她颧骨处细微的雀斑像是围绕着冰冷眼神的火星,暴露了她隐藏的温度,而眼角的几道细纹,说明以哨兵服役的年龄来说她已不算年轻。 自己的魅力能否打动她,这是一场赌博。 好在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麦琛有点忐忑,这句话语气对不对?是否不够老练,又是否有点油滑。 而当她的眼神瞥过他褐色的绒发时,麦琛身为向导的敏感捕捉到了她眼中一瞬的惊喜。 “这里很吵闹吧,我可以提供一些白噪音。” 哨兵五感过强,每天都需要至少两个个小时的白噪音稳定精神系统。但来这里玩的哨兵,早已做好透支感官的准备,所谓的白噪音已成了露骨的性暗示。 这个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她的视线从他的鼻梁描过他的嘴唇,又缓慢地触摸他细滑白嫩的皮肤,最终看透他双目中的胆怯和羞涩。 “我看你很久了,迟迟不见你过来,在等什么呢?” 她狡猾地笑笑,声音有一点粗,但无伤大雅。她的手掌撑着下巴,眼睛微眯,让麦琛觉得危险。 但这危险是纸老虎,这个女人精神系统中实则有难以磨灭的裂痕,吸引着他作为向导的探索、抚慰、共情的本能。 他的战战兢兢转化为奇异的饥渴,促使他壮着胆子,将手搭上她的大腿,以一种坦率的方式轻轻滑动。 “或许,我们可以……” 咣当一声!霎时间,麦琛面前只剩一杯喝了一半的啤酒。 高脚凳翻倒,江熙整个人被拽着颈后的衣领一把拎起。 拎着她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的长款风衣的男人。风衣上的雪籽带来一阵门外的寒风。 他身材高大,目光凌厉凶狠,虽然手中逮着她,但眼睛却以一种置对手于死地的方式盯着麦琛。 从始至终,麦琛没有察觉过他的靠近,也未能寻找到他精神系统的漏洞。 无懈可击。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哨兵。 撞击声引发了众人的注目,他无视这一切,一边掏钱结账,一边一字一顿地说: “假如你是哨兵,我会打平你的鼻子。但你是向导,我需要遵守保护条例。所以,请你离开,并且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他手里的女人使劲挣扎,原本有点冷淡的夜场猎人,突然变成了偷偷去网吧被家长揪住的青少年。 “王八蛋江泠,给我松手!放开我!” 在她的叫骂中,男人带走了放在吧台的外套,死拽着手里的哨兵钻入门外的风雪中,仅留下一波扬尘一般的雪籽在紧闭的酒吧门内。 麦琛斜睨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短暂的骚乱后琴手重新奏乐。他不慌不忙地戴上了口罩,离开吧台,走上空荡荡的大街。 硬挺的马丁靴踩过泥泞的雪毯,踏碎凹陷处的积水。 其它门店早已歇业,唯有狐狸酒馆人声鼎沸。 麦琛双手插兜,将热闹抛之脑后。 他抬头依照天上几颗星宿,描绘了一遍那个女人精神中一闪而过的亮丽裂痕。 口罩下,他露出阴沉的微笑,与刚刚的青涩判若两人。 再也不要出现? 才怪。 —— 狐狸酒吧:名字致敬《猎魔人》。 儿童节快乐,求个珍珠收藏 第2章哥哥 江熙不耐烦地坐在副驾驶。 车座冷得彻骨,但没有人抱怨这一点,各自赌着气,闷头用屁股捂热坐垫。 雨刷刮掉前窗的雾气,引擎发出苍老的低吼,车内后视镜当中倒映出江泠微微上挑的凌厉双眸。 “你一个服役九年正儿八经哨所的哨兵,去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合适吗?” 江熙头靠着车窗,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雨刷的运动。江泠腾出手揉了揉左膝盖——阴天下雨就旧伤发作,不由得令他烦躁。 “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有多危险吗?你现在的精神系统漏洞百出,如果真让那个黑向导得手了,凭你这样的战斗力,足够让他去建立一个黑帮……” “我没打算碰他……” “他的手都摸上你的大腿了!” “怎么,你嫉妒了?” “你有病。” 最近的玩笑总是含着一股暧昧不明的尴尬。 江泠的手指开始轻敲方向盘。三个月前他就是开着这辆老车,将江熙从白塔带了回来。一路上,他也是这样不停敲击着方向盘。 血缘让他感知到了妹妹的伤痛。 战场上亦是如此。 他无需如向导一般进入江熙的大脑,也能看透她的每一个微妙眼神,作出最佳的战略调整,为江熙的义无反顾做最坚强的后盾。 他是她的哥哥,战友,也是受伤时的血库,器官大本营……她丢掉的任何一个身体零件都可以从他这里拿走。 不会再有任何一个男人比他更了解江熙。 可惜,那是他原以为。 那个男人龙卷风一般卷走了江熙全部的爱,又像流星一样逝去,让她的爱跌落陆地,摔成碎片。 真没用。关键时刻还得是亲哥把她从白塔接回来。 江泠想,像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死去,就算死也不会在江熙面前。 晚上十点,街道上已空无一人,只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成人用品店举着闪亮的招牌,而内里是一片朦胧的炫彩。 江熙盯着门帘下的两双腿,强势的五感令她听到自动贩卖机的运作,接着是包装盒掉落,四只腿的下蹲。 她瞬间有点空虚——算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每一个失去终身向导的哨兵都会有这个经历。 空虚后是郁悒,郁悒后是更巨大的空虚。 “戒断反应又发作了?”江泠问。 江熙心虚地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 光是听到“戒断反应”几个字,她的皮肤都会被蛊惑着忽冷忽热,尘封于记忆深处的白塔治疗经历也在疯狂闪现。 白色的床单,黑色的皮带,红色的勒痕,医生温柔的笑容,和黄鳝一般钻进精神系统的向导触须…… 她的发梢渐渐生出一些冰冷的汗液,不知是脑海中重现了极爽利的快感,还是失去后的悲痛。 戒断反应。这是不能向江泠抱怨的东西。 她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但不能向他倾诉自己的脆弱。 这就是家人。 “关你屁事。”她说。但很快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抗戒断药丸少了不少。所以我专门换了班去酒吧找你。” 江泠每个周四都要去哨所值夜班,第二天清早才会回家。这给了江熙可趁之机。 “又不是第一次了……免不了去那种地方。” 他冷淡地瞥了江熙一眼。他轻飘飘看人时,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文职,但凡脸上挂上寒意,便会将残酷的战场经验显露无遗。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这个老旧的小区是白塔分配给A级以上哨兵的住所,江泠申请了一间,而江熙没有。 她习惯了和哥哥挤在这个五十多平的小公寓。冬天暖气温度刚刚够上十八度,如果不幸遇上悲催的冬雨,就不得不打开电暖气。 客厅在一个深棕色皮沙发的霸占下显得过分狭小,同时也没人喜欢坐在上面。通常兄妹俩喜欢光顾沙发前的毛绒地毯,上面有架着一米见方的木质小茶几。前方的电视常年用来玩游戏,两人都不注重文艺品味的建塑,音乐电影一律不碰,旁边的碟片架早早落了灰。 江泠抖掉风衣上的雪,坐在电暖气旁烤了几分钟,和江熙分别淋浴后,他打扫浴室,再躺倒在卧室的床上。 卧室不大,一张靠窗的单人床几乎占据了全部,乱七八糟的小型武器堆在桌子上。 忙碌了一整天的江泠伸手打开窗台上的收音机,白噪音秘密地流淌出来,这是哨兵的专属时光。 过了一会儿,阳台响起波轮洗衣机笨拙的喘息声,是江熙在洗衣服。 这个家里,家务通常分工明确。江泠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监护人就包办一切,残酷的战争会分离家人,谁离开了谁都要努力活下去。 但是…… 床头的落地台灯将光芒挤进他的指缝,穿透他的眼皮,留下诸多光点。 他想起从白塔接回江熙的那一天,她软软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那时江泠觉得自己错了。 突然,房门门被拧开。沙哑的询问和更清晰的洗衣机声音传来: “江泠,睡了吗……” 第3章鼻子 门口,江熙身穿条纹工字背心,小臂撑着门框。 她的小臂有半截夏日留下的晒痕,皮肤下面微微凸起青色的血管。 窗台上的收音机还在放着海浪声,和波轮洗衣机的哐当纠缠在一起,而江熙的拖鞋在木地板滑动,轻松截断了白噪音。 她来到床边,橙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她一半身体,另一半化为影子,一次次晃过江泠严肃的眼神。 “知道了,来吧。” 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让兄妹俩构建了绝佳的默契。江泠在厨房的每一次伸手,都能接到江熙递来的调料罐,是盐是糖还是胡椒面,她从不出错。 此刻他依旧是她的战友。 他伸出手,抓住那条血管微凸的手臂,它恰好伸了过来,想揭开床上的被子。 他先她一步将她拽倒在床上,条纹工字背心上隐约间透出江熙胸乳的形状。 她没穿内衣。 江泠觉得他不该注意到这些,但好像不得不注意这些。 他的手开始慢慢脱掉江熙的背心,内裤,看到她身上被灯光染黄的疤痕,它们由哪场战斗塑造,哪条是他缝的,他都记得。 “别把我当酒吧里的野向导。”他扯着衣领脱了上衣,低头去亲吻妹妹的脖子,锁骨。 他的吻有点生硬,但微微发力时突起的胸肌正还是成功刺激了江熙的视觉。 “我没把你当向导。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安心一点的话,我在狐狸酒吧只上哨兵。嘶……你轻点!” 牙齿刺痛了乳头。 “我可以不再去那种地方,跟你也是一样,你也是哨兵,而且还不错。” 血缘的悲哀在于——妹妹要分走一半哥哥的黑暗属性。 江泠是黑暗哨兵,终生无法匹配向导。 这意味着,可能永远无人可以安抚他颅内定时炸弹一般的狂躁,如若某一天,哨兵的终极诅咒——躁狂症到来,他也只能任由政府将他像垃圾一样彻底销毁。 江泠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而孤独。可没想到江熙也一样。 更没想到的是,她后来还是拥有了自己的向导,只留他一人在黑暗里。 手指轻轻揉动敏感的阴蒂,舌头卷着她右边的乳尖。江泠闻到愈渐浓郁的哨兵的焦躁气味,火辣辣的充斥着他的鼻腔。 “我问过老板了,这个月你去了四次……其实你可以和我说你想……” “算了, 我看你挺忙的。” 这个月江泠焦头烂额。据说最近有间谍混进境内,他需要配合调查,一周只有三个晚上能躺在床上。 可不代表不能帮江熙泄欲。 他很懊恼,直到今天才注意到少了的药片。 他还懊恼,刚刚应该主动敲响江熙的房门,而不是等她来找自己。 她能来,说明忍不了了…… 湿咸的液体沾满了江泠的手掌,摩擦令江熙轻轻地颤抖着。 “别停江泠,就是那里……”她闭着眼睛,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江泠。 有没有那个男人,江泠不确定。 这不是第一次他替那个人填补江熙的空洞。 三个多月前,刚刚从白塔回来的江熙也是这样贴着自己。昏暗狭小的卧室里,她半是哀求半是凶狠地看着他,并揪住了他的衣领。 哨兵对同类的味道十分敏感,黑暗哨兵尤其敏锐。 战场上他曾无数次吸入过妹妹浓郁的战欲味道,如同火烧草木,刺激着他混沌的精神系统。 失去终身向导对哨兵的创伤巨大,白塔的治疗手段让江熙很快产生了向导素成瘾。她开始病态地渴求向导的精神抚慰,几乎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 三年的时间,她不仅要治愈创伤后应激障碍,还要应对随之而来的戒断反应。 那道闪着金光的、痛苦的精神裂缝,在战欲中疯狂地撕扯,又在短暂而甜蜜的治疗下假意愈合,让江熙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穿梭,摇摇欲坠的理智经受着疯狂的诱惑。 她的眼睛发红,跳动的动脉在脖子上显现,她揪着江泠的衣领,不当他是哥哥,反当他是需要征服的敌人。 消灭一切,是狂躁哨兵的唯一目标。为此,她厌烦江泠的劝告,打翻了递上来的抗戒断药丸,只表达了她唯一的要求—— “脱了裤子。” 也是那个时刻,江泠认为,自己错了。 他十三岁成为江熙的监护人(江熙十岁),如今他三十三岁。近二十年的时光里,血缘的责任让他成功完成了家长会,性教育,洗初潮内裤,筛选妹妹男朋友等诸多项目,唯独没有让他教会妹妹依靠。 她从不依靠他。她可以理解的关系只有输赢,互惠,而没有单方面的依靠。 所以,在江泠推开江熙,摆出兄长威严,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命令她滚回自己房间时—— 她打断了他的鼻子。 第4章暴力(h) 他的手停下来。仿若陷入了沉思。 他盯着江熙坚硬的几乎成块的小腹,和手上拉丝的粘液,向来坚定的目光涣散起来。 “江泠……” “你想打架吗?” 他回过神来,看着喘着气,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液的江熙,正在用目光责备他的懈怠。 不过很快,她怒气冲冲的眉毛又得意地挑了起来。 “所以到底做不做?我不介意再打一架,我看你挺喜欢挨打,那天晚上倒是表现得很好。” 她调情的招数向来不高明。每个挑逗的表情都引人发笑,很容易破坏气氛。 但江泠没有笑。 那天晚上,他被彻底从监护人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他笑不出来。 没有向导在场,哨兵之间的冲撞极易变为原始而野蛮的生存之战。 江泠捂着流血的鼻子,透过瞬间失灵的视觉系统,他模糊地看到穿着背心的妹妹,正以一种斗争姿态矗立于他的面前。 那对饱满的肩膀,强壮的手臂位于身体两侧,其中一只手伸向他,抓起他的衣领,小臂凸起成束的肌肉。 她在用暴力逼他就范。 哨兵没有不喜欢冲突的。激烈的冲突构成了哨兵的生命底色。 江熙拖着江泠到墙边,用力把他抵在墙上,三下五除二解开他的腰带。 他还没有来得及换掉军裤,上身保持着往常的浅绿色短袖,鼻血落到胸前,在嘴唇和喉结之间画了一条虚线。 腥甜的味道令他躁动。 黑暗哨兵也会兴奋,为血液,为胜败,为豪赌。 这几滴血液是后续崩溃性事件的导火索。他在十分钟内基本愈合的鼻骨(哨兵异于常人的修复能力),同时也失去了情绪控制。 他推开了江熙。意味着交涉决裂,不存在和平的可能。 他不想做。也不能做。 可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疾病,疾病是疯狂的,却以最理性的方式迫使江熙急躁地评估江泠的指标——身高190公分,体重70千克,左膝有伤,男哨兵。 身为女哨兵,江熙在绝对力量上略微逊色,但肌耐力与反应力却为这个性别独有的优势。 这是迅捷与刚硬的对战,她需要更快速赢得战斗。 本应出现的兄长的安抚变为了凶狠的打斗,从搏击到柔术,长期的战友默契化为精准的预测,每一拳都毫不留情地痛击对方的要害。 江泠看到了一只快出残影的灵巧野兽,而他则是野兽围猎的对象。 非常不幸,他痴迷于此。他的目光在每一次拳面擦过鬓角时都依依不舍。 他是盾牌,是后援,是补给站,不曾是过对手。 新的身份令他心跳加速。 或许他从未和妹妹如此亲密过——危险的信号在精神系统横冲直撞,凄厉的尖叫声在脑内响起。他尚可保持理智,却也知道自己无比渴求温柔的精神爱抚,尽管他没有体验过。 此时此刻,他理解江熙的尖锐的痛苦,和她想要毁灭自己的空虚。 可是,无能为力。除了拳脚相向,将淤青撞满对方的全身,便无能为力。 在极快速且凶猛的一脚踢中了他的左膝后,负有旧伤的膝盖仿佛遭受了魔女的一击,眨眼之间失去了知觉,而下一击便诞生在下颌。 他感到自己的金属膝盖骨裂开了,裤子也被粗鲁地扯掉,粗壮的阴茎在这个过程中早已坚挺不已。 “想做的是你啊,江泠。”江熙毫不留情地说。 她的脸上是胜者的喜悦,她制服了对手,并以对待一个男向导的方式占有了江泠。 在极度不甘的状态下,阴茎有力地跳动着。 为暴力而坚挺是男哨兵无法摆脱的宿命,屈辱的、违背意志的吞噬令他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反抗。可是受伤的左膝支配着疼痛,他只能用疾速的顶胯表达不满。 昏黄的光线下,江熙饿狼般的视线落入阴影,她的双手攀上他的喉结,收缩;他咬紧牙关,大力吸气,感受着江熙的手掌。 汁液四溢,柔软得令人窒息的甬道将阴茎夹得狠紧。江熙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点正在极力寻找着出口。 她在江泠身上颠动,表情舒缓宁静,轻轻地落入窗外的夜幕里。 江泠知道,他的身体离江熙越近,意味着精神离江熙越远。 两个哨兵,永远无法融为一体,这是愤怒、暴力和性都无法解决的悲哀。 带着这种无力的怨恨,江泠猛然坐起,他强忍着膝盖的疼痛将她摁倒在地,并紧紧攥着她的左手。 绵长且偶尔尖锐的快感突然阻断,只留下左腕的酸痛,江熙讶异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江泠几乎消失的瞳孔,其中惊人的黑暗晕染了全部的白眼球。 “玩够了么江熙?” 咯嘣一声,她听到了胳膊脱臼的声音。 “该我了。” —— 期待反馈,这是我写文最重要的动力~ 这本轻松无虐(我觉得?),只想放飞一下xp,可能有雷,但常规雷点都会标注,希望有人看(●039;?039;●) 第5章对抗(h) 阳台的波轮洗衣机轰隆隆地响着。 江泠伸手关了窗台上的收音机,顺带拉上了窗帘,将一屋顶的薄雪关在外面。 “这里对吗?”他重新将手指嵌入她的身体,轻轻顶弄上侧的敏感处。 “再往左边点……” “现在呢?” 他的眼睛永远是认真而凶狠的,好像对所有事都出奇专注。 比起江熙对战斗时长的低耐心,江泠可以埋伏于暗处很久很久,像一只潜藏于地底的蝉,若鸣叫,必然是最痛的一击。 他也可以如此专注于已发现的敏感点。一次又一次,将它抚摸出坚挺的突起,直到快意袭来。 “可以了吗,江熙。” “好了……呃!” 江泠挺身而入,突如其来的异物令江熙绷紧小腹,随后再缓慢放松。 和以往的很多事一样,他忘记自己也是第一次,却做出年长者的姿态。 他把这件事当做教妹妹换卫生巾。他要当那个负责的人,引导、安抚她。 记得第一次结束后的早上,江熙一边挑眉一边坏笑着说:“你果然是我可以托付后背的人……” 骚话连篇。 前一天晚上,江熙确实向他托付了后背。 外展的背部坚实而突出,爆发的力量延伸到肩膀和大臂,令它们像喝饱了水一样鼓起来,而到达小臂时,线条慢慢变窄,限制了她的绝对力量。 她不是强壮的哨兵,腕力握力都差一点,灵巧性和心肺却绝佳。但一旦被从背后压制便极难脱身,何况她还脱臼了一条手臂。 那时两只手交迭,一齐贴在玻璃上,没了白眼球的眼睛印入玻璃上的月亮,上挑的双眸失去了异能者的凶狠,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哨兵的恐怖。 他生气了。生气的味道像一条发了骚的猎狗,江熙闻得出,这是哨兵的气息,表达威慑、恐吓和性欲。 她的格纹睡裤被褪到膝盖处,脱臼的左臂软绵绵地耷拉在窗台,她无力地承受着江铃的疾速顶弄,撞出身体深处的酸软。 他几乎像要杀死江熙一样入侵那小小的水洼,但在踏入湿润之处时,凶猛的攻击顷刻化为对穹窿的亲吻。 她打断了他的鼻梁,还踢断了他的左膝,以此换来左臂的脱臼和愤怒的侵占。 也算公平。 江熙对战斗中受的伤看得很开。性也是战斗,她接受棋逢对手。 一点伤不受的打斗源于敌人的无能。江泠不会是无能的敌人,无能者不会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也不会饥渴得使劲往里面捣…… 而江泠则觉得自己被困住了。 他的理性漂浮于空中,他讨厌错误,无论对待工作还是家人。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一场乱伦行径,可他的身体完全不予理会,一心只想进入那个丰盈的密穴—— 曾和那个男人分享过的地方,后来又被许多男哨兵窥探的所在,现在正在被自己占有,每一次深入的钝击都能带来更决堤的激流。 他的右手越过江熙紧致的小腹,伸入她那片密林,蓬乱丛林间按压一片柔软的雪地。 急促的舒爽袭来,她的身影止不住颠晃,略带沙哑的呻吟给玻璃蒙上一层水雾。 “慢……慢点……” 江泠不想慢。 或者说不能。 他的速度不受自己控制,而是由江熙牵引——她的挑衅,殴打,强迫性性行为,这些是如何变为性欲的,江泠无法得知。 那是哨兵对力量的本能臣服。 随着撞击的持久,穹窿似乎产生了跳动,江熙的头靠在玻璃上,不自主的轻喊,而除了“慢”她再说不出别的话。 她感受到江泠的五指陷入她的臀瓣中,一次一次将她扯向自己,又一次一次将她的大腿重击到颤抖。粗喘从尖利的牙齿刺入肩膀,在皮肤之间掀起狂热地震动。 江熙望向窗外,双眼里不知不觉蓄起的泪水,将对面住户的灯光散成尖刺,如她脑内金色的裂缝。 她的内部绷紧,小腹间划过一道道电流,所有的肌肉都在为快乐收缩。 她几乎忘却了自己,亦忘记了失去向导的伤痛。 她不知道快感将她的身体塑造成何等模样,她快到发疼的心跳,跳到发酸的神经,酸到酥软的深处,此刻共同推着她不断向上,直达云端。 然后,她伸出手,轻抠印在玻璃上的刺状灯光,仿若勾断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滴”的一声,波轮洗衣机结束工作,卧室内仅剩下江熙失控的叫喊—— 江泠忘不了那个声音。 “哥哥。” 她从未如此叫过他。 —— 本文女主系冒险家人格,所以风险评估能力比较差~我的xp确实比较小众,希望能满足同样小众的你~(*?▽?*) 第6章电话 江泠从江熙身上翻躺下来,将手搭在汗湿的额头上。江熙则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并帮两人各点了一支。 她起身叉着腿坐在床头,夹烟的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烟身被指尖上下撬动,雾气从她抬起的嘴唇里吐出。 事后,卧室里会出奇的安静,唯有烟雾在翩翩起舞。 江熙很喜欢这种尴尬的沉默。这个时刻让兄妹关系变得陌生,别扭,词不达意,奇怪的气氛异常安宁。她确定江泠和她有一样的感觉。 她享受此时在内心与江泠的对话,也享受无需哨兵-向导结合便能实现的心意相通。 她很好奇还有什么可以超越这种关系。 她的视线穿过蓝色大格纹床单,江泠被薄汗点亮的额头,乌黑的头发,紧锁的眉头,健壮而棱角分明的胸肌,以及漂亮的仿真义肢小腿。 这半条腿是为她没的。拆除炸弹的时候,一根线的陷阱让他失去了左膝以下的全部。但她不会把无用的愧疚背到她身上,因为如果换做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 “膝盖还疼吗?” “老样子,下雪就疼。” “下次别逞强,还是让我在上面……” “少废话。” 两人各自吐出一口烟,烟雾和窗外的小雪一样冷。 一罐啤酒扔过来,她和江泠一前一后拉开拉环, 拉环被打开,飞腾的泡沫同时在二人在口中弥漫。 “最近在忙什么?”江熙操着烟熏的嗓子问。 按道理,哨所的事如果江泠不说,就不该打听,她也曾遵守这样的规定。 但一个S级哨兵,才三十岁就成了精神残疾,再也没办法回到战场上,多少会眷恋那段忙碌的时光。 江泠不想责备她多言。 自打那天晚上的失控后,江熙好似恢复到了受伤前。 她不提战场上的事,不提在白塔的封闭治疗,除了玩笑般调侃了两句那晚的激情,也不提亲情的变质,只有偶尔不经意间问起江泠的工作,但好像也不期待他认真回答。 她如寻常一样吃喝,手头的钱都用来买啤酒,不时会去狐狸酒吧调戏几个年轻男孩。 江泠逮过她几次,后来实在不想逮了。 与其让她不知何时被某个野向导钻空子,不如他来控制病情。反正他耐打抗揍,还懂她的出招。 只不过,他是哨兵,他能通晓她的痛苦,却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空洞。 “就是一些杂事。”他搪塞道。“你呢?白天都做什么?” “喝酒……或者打打游戏。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去找工作。”江熙勾起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啜了一口啤酒。 江泠用夹着烟的手捏着易拉罐,从小口中看着小小的月亮。 “狐狸酒吧的那个小向导……” “我没想睡他,只是觉得他像一个人。”江熙抢过话头。 江泠哽住,夹烟的手抖了一下。 别说了,他心想。 “许铭。他真的很像许铭。” 滋啦一声,烟头掉入易拉罐剩下的啤酒里,熄灭了。 必须得给她找个向导,越快越好。 ** 第二天清早,江熙在江泠怀中醒来。 他的手环过她的肩膀,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好像在防止她突如其来的攻击。 床头墙上挂着的电话机响起,江熙挣脱江泠的怀抱,伸手去接,一张口便是控制不住的喑哑:“喂……” 对面闻声停滞了几秒,好像有些讶异,然后海浪般低沉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那是男向导的特有声线。 “江熙?” 江熙眼睛瞬间明朗—— 她深深地记得那个声音。 温暖如羊水,绵软如沙的向导之音。 她吞咽了一下,回答:“是我,游陌。” 对面的男人略微顿了顿,然后仿佛微笑起来:“江泠说你的药没有了,这周想来复诊吗?” 按道理,每个月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哨兵都需要见一次自己的主治医师,以免出现狂躁症前兆——这是哨兵的精神癌症,患者将陷入永久性精神崩溃,只能在疗养院度过余生。 或者……被销毁掉。 但是江熙一次都没有回过白塔医院。 “江泠还说,他的义肢需要修理一下,要不让他把你的药取回去?” 他态度温和礼貌,让人如沐春风,但江熙握住话筒的手却开始止不住颤抖。 她感到小臂站起一层鸡皮疙瘩,昨日未能平息的躁动又一次出现。 无论多少次听到这个声音,她都会难以自持地战栗不已。 真的烦死了。 “没事,我自己去。”她咬紧牙关,用平稳的声音回复。 —— 突然发现我把向导都写得很猛 静待后文 第7章游陌(一更) 白塔是向导云集的地方,也是异能者科学研究和哨兵卫生管理的重要场所。 每个从哨所毕业的向导都会来这里实习,并通过进一步功能测试被分配至医疗、科研或战斗部门,为哨兵提供精神体检。 每一个未配对的哨兵都热爱体检,向导温柔的幻想之手深入精神系统,抚摸含羞草一般的感受器,激起哨兵对永久结合的向往。 这项措施持续了很多年。白塔科研部推出的研究报告显示,按月体检的哨兵患狂躁症的概率将降低28%,且更容易找到永久配对向导,使战力提升1.2倍。 然而五年前,一位战斗型向导对此提出了质疑。 她认为永久结合的异能者在结合链断裂时遭受的精神创伤更为严重,不应为了提升战力而忽视危害,体检也需更偏向评估异能者是否适合配对,而非盲目为其寻找配对对象。 白塔的专业人员后来证实,这位提出质疑的向导患有严重的经前焦虑症——女异能者的常见病症,常见于生理期前的女哨兵,也有少数女向导会患病,典型症状有抑郁,烦躁和被害妄想。 这个说法很快便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而那个女向导,现如今正挂在公告栏上。 孔诤,白塔通缉犯。五年前被强行送入白塔接受精神治疗,一年后逃离白塔。 走廊里,江熙认真地看着通缉令。 照片上的孔诤一根马尾将全部头发梳到脑后,双眼因失去了近视镜而有些无神,模糊的泪沟挂在鼻梁两侧,像两条疲惫的河。 她记得逮捕孔诤的那一天,原本一丝不苟的办公桌被搜得纷乱。 孔诤站在两位哨兵前方,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六边形的银丝框眼镜,视线穿过空中飞舞的纸张,直落在江熙身上。 没想到四年后,江熙也逃离了白塔,只不过是用相对合法的方式。 “呦,来复诊啊?”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孩出现在她面前。他不过十七八岁,脸上的稚气未脱,情绪都浅薄地展露出来。 “听说你得了戒断反应?好没用,一点点向导素给你整成这样。” 江熙转头看向他,脸上的阴霾散去,灿烂的笑容浮起。 “你还没出院啊,甄悠?无力症这么难治吗?” 名叫甄悠的青年咬牙切齿。 精神无力症是年轻向导高发的疾病。16岁到18岁的向导觉醒了异能,但在训练强度不当的情况下,容易发生向导素攻击自身精神系统的情况。 甄悠就是在一次演习中没能承受住教练向导的精神攻击而患上了无力症。住院期间他结识了江熙,并非常讨厌她。 因为她总抢他的游戏机。 “要你管!”甄悠怒目而视,再勉强扯起嘴角,将愤怒强行扭成游刃有余,“每个月领点退役补助,真能养活自己吗?以前好歹也是白塔一线哨兵,现在混得连B级都不如。” “再不行我也打过几次仗,你呢?战场都没上过就成了这副模样,早知道就应该给我做几次精神按摩,还能赚点外快,省的在医院消耗大好青春。” “你、你……”甄悠满脸通红,前额碎盖似的刘海都气得飞起。“你把我和那些野向导相提并论!” “怎么样?现在也不晚,虽然退役补助不多,但付你钱还是够的,先说好,要我脑子里放烟花才算一次。” “不要脸!” 甄悠恼羞成怒,但破碎的精神系统对江熙毫无威胁,根本不能让她闭嘴。 不过他也清楚,江熙是不会闭嘴的,刀架到脖子上都不会,她只会气他。 “在聊什么?”温柔的男声响起,羽毛般扫过江熙的耳边,她几乎打了一个寒颤。 一位身穿向导制服的医生走了过来。他皮肤极白,眉骨略高,浅铜色的头发全部向后梳去,看到江熙时,眉眼陡然弯起,如飞入夕阳的海鸥翅膀。 “游陌医生!”甄悠总算找到了救星,赶紧告状:“江熙不遵医嘱还破坏伤员之间的团结!” “我怎么不遵医嘱了?”江熙刻意回避游陌的视线。 “精神系统受损的哨兵每个月都要复诊,你算算你几个月没来了?” “你对我的事记得很清楚嘛!” “你放屁!” “好啦,不要吵了。”游陌像劝小孩一样作出停战的手势,脸上笑意不减。“甄悠,你今天的药吃了吗?快回病房去吧。” 甄悠愤恨地瞪了一眼江熙:“你今天最该复诊的就是你的恋爱脑。”然后气呼呼地朝着病房方向走去。 走廊只剩下江熙和游陌。 沉默被复杂的情绪网筛筛成密密麻麻的噪点。 过去的三年里,眼前这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她的病历单下方,白大褂胸口的名牌上,或以琥珀色的幻想触手形态,游走于她的精神系统中。 她世界几乎被这个名字填满。 “三十岁的人了还和青少年斗嘴。”游陌笑道,“来诊疗室吧。” 地面的摩擦系数仿佛陡然增大,令江熙的双脚挪动艰难。她的脚尖踮其又放下,然后握了握拳,掌心捏出青色后才麻木地向前行走。 “咔”的一下,门锁被拧开。 诊疗室里的墙壁依旧苍白,几盆多肉植物坐落在窗台上,其中一朵即将裂开,露出淡黄色的缝隙,并从中迸发出新的花瓣。 游陌来到办公桌前,纤白的手指正刷刷地登记了患者的信息,看到江熙仍立在门口,便温和地招呼她:“坐吧。” 江熙向前走了两步,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 晚上还有 第8章重逢(二更) 她不自觉抖了一下。 面前的游陌没忍住笑出声,他白皙的十指交叉靠在下巴上,颇具玩味地看着江熙: “你好像很紧张?我很让你害怕吗?” 江熙赶忙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嗨,没有的事……” 她同手同脚地往前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旁的躺椅上。 勃艮第红色的躺椅四脚弯曲着地,上面折迭着天鹅绒薄毯。江熙捏住一个角,把它掀起来,又头朝下,去看躺椅下的空间。 她感到游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沉甸甸,只想快点拿到病历去药房取药。 “三个月了,你一次都没来复诊。”游陌一边敲击键盘,一边淡淡询问。 “……这不是没空么。”江熙干笑几声,只见游陌幽幽的目光投向她,让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三年来的每次抚慰,她都在被这样阴晦的眼神注视着。 那些抚慰近乎惊悚,它们像悠扬的音乐,从江熙耳边飘至墙壁,再以回声的方式令她获得濒临疯狂的快感。 趋利避害的本能在获得快乐的同时警铃大作,她只想逃,甚至想放弃取药。 “多给我开几个疗程的抗戒断药物吧,省得我来回跑。”她的声音有点急切。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突然停滞。游陌看向她,笑意浮荡在眼角,“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哪有的事……我只是怕麻烦。” “我是你的朋友,江熙。”他没有理会她无力的狡辩,“这三年一直是我在陪伴你……” 江熙不说话,她盯着地面,干燥的双唇相互摩擦,像两片粗砺花岗岩。 “可是你却申请了家属担保,提前出院。” 经历了精神创伤的哨兵,在家属签署责任书的前提下,可以接伤员回家。 江熙精神系统稳定,符合居家疗养的标准,只要有直系家属长期陪同,就可以离开白塔。 游陌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身旁,微微欠身,俊美的脸离她近了一些。 “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了许铭?” 江熙心脏一紧,琥珀木味的向导素缠上她的呼吸,大臂的皮肤骤然皱缩。 她几乎弹跳一般站起,躲开令她眩晕的气味。 “游医生,病历给我吧,我去取药。” 游陌深望着她,将她的慌乱和逃避尽收眼底。他修长的影子躺在地上,延伸到江熙脚下,她的脚趾为此感到酥麻。 “看来戒断反应不好受?你还记得我的味道,那一定也记得我们在这间诊疗室度过的美好时光……” “游医生,”江熙打断游陌,“我非常感谢你这三年为我做的治疗,但现在我可以依靠药物独立生活,之前的事,就算了吧……” 窗外一片云经过,阴影融合了游陌的影子。他的嘴唇微弱地动了动,激烈的情感藏于细不可查的动作中。 这是江熙常常难以把控的事。她从来就粗枝大叶,很容易错过这些细节,并轻易落入错过后的惩罚——近乎疼痛的欢愉。 回忆在江熙的每一块立毛肌中作祟,她汗毛倒竖,呼吸不畅,更心烦的是,她的精神系统呈现出失衡的炫彩,胸前的乳头硬邦邦地挺立,和内衣相互摩擦。 她必须立马离开,这是最后的机会。 终于,云层散开,阳光重新占据诊疗室,微笑又挂上了游陌的唇角。 他把手中的病历递上前,雪白的手指和纸张即将融为一体:“抑制戒断反应和应激障碍,向导素拟剂是目前疗效最好的药,记得按时服用。” 江熙道谢,哨兵对危险的独特嗅觉让她快步走到门口,打算夺门而出。 啪的一声,优美的手按在门上,刚开一条的缝隙被堵了个严实。 “另一种特效药,是向导本人的体液抚慰。” 江熙攥紧了门把手,竭力克制声音中满含情欲的沙哑:“松开……游陌。” 她的建议没有被采纳,反而换来了肩头的一股大力。她被游陌死死抵在门上,同时身后传来门反锁的声音。 “你宁可找你亲哥解渴,也不愿来一次白塔。哨兵的身体,能满足你吗?” 他的嗓音滑润,不笑时,深邃的双目中原本的漠然终于对焦。 江熙后脊霎时间感受到了凉意。 被戳穿的惊异和放松一同在她心中炸开。她仿佛回到了在白塔接受治疗的日子——充满黑暗、快乐和高高低低的呻吟的日子。 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出。 她湿了。 —— 新书榜加更~! 后续存稿不多了,加更不定期~~ 第9章诱惑(h) 游陌将嘴唇覆了上去,江熙毫无抵抗的力气。 但很快,她的回应又深又狠,和过去一样,拼命吮吸他的向导素,从他呼吸间和口腔里,源源不断,丝毫不停息。 两人嘴唇在换气间短暂分离让她意犹未尽,近在咫尺的琥珀木气味甚至打通了她的五感,产生混乱的联觉。 她嗅到大地色的向导素,看见了清香的嗓音,胸口感知到甜蜜的触摸。 联觉使她烦躁,她真的再难推开游陌。 或许在她决定来见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样的结局。 无论是在狐狸酒吧找哨兵,还是和江泠暴力地碰撞,都抵不上一次来自向导的温柔爱抚。 这就是她无法戒断的诱惑。深入骨髓。 游陌不徐不缓。他一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一只手解开她的军装扣子。 她的身体经过了生离死别,皮下鼓动的肌肉、血管都有种粗粝的伤感。 他顺着军装衬衫探进去,挺括的军装衬衫下是白色的内衣,锐利的疤痕从胸部延伸到柔软的腋毛深处。 伤痛是她毫不在乎的荣耀。 他抚上那条伤疤——这条伤是他缝的,他在众多江泠缝制的伤痕中留下了自己的杰作。 她和她激烈的求生欲,从伤疤之隙中拼出血路,再满不在乎地缝上几针,然后继续轻率地活着。 而正当唇舌勾缠,难舍难分之际,她的衣襟彻底敞开,颈侧、胸口那些鲜红的斑斑点点得以显露。 游陌目光一沉。 “今早的电话,不该是你接。”他说出了隐秘的猜想,“你和江泠做了?” 那是江泠床边的电话,响起的却是江熙的声音。 也许前一天晚上她就在江泠房中过夜,在江泠身下喘息,双手攀上他的后背,颈侧接受着江泠的嘴唇。 早上,她又从江泠怀里醒来,取下墙上的听筒,含混地说着“喂……” 江熙顾不上回答,她正沉浸在被向导素包裹的舒适中,“这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戒断反应多磨人。” 这三年来,在这间诊疗室里,她无数次发作应激障碍,痛苦地喊着许铭的名字,又在获得向导的抚慰后,义无反顾地掉入成瘾的深渊。 她的指甲无数次陷入他的皮肉,双腿绳索一般捆住他的腰,眼中闪烁着侵略性目光,直视游陌时,会激发他飞蛾扑火的冲动。 “我知道。” 游陌握住她细微颤抖的手,亲吻她如受惊鸟羽般的睫毛,抚摸她立体的颧骨,和银河般跨过鼻梁的浅浅雀斑。 他怀着仁慈的悲伤蹲下,向她展示出金铜色的头顶,再将运动内衣向上推去。 绵软的乳房被内衣下沿挤压,无奈地向上翘起,又被他的双手聚拢,像两只相互依偎的沉睡幼兽。 她的乳晕泛着浅棕色的光泽,在他舌尖的舔舐下渐渐皱缩。 他的前戏能做很久,双乳被他舔的湿淋淋的,节奏时快时慢,唾液中的向导素也慢慢浸润了乳头,奇异的快感丝丝缕缕钻入胸口。 她忍不住抓紧他浅铜色的发根,难以克制地低吟出声。 “啊……” 游陌抬眼看她。他身处下位,眼神却阴沉得可怕,淡淡的嘲弄潜藏眼底:“你的身体真是一刻也不曾忘记我。” “少废话了,快做吧……” 而这时,门外传来的一阵脚步声。 几个护士正在走廊讨论着难搞的病人,难捱的夜班。 江熙捂住嘴,咽下呼之欲出的呻吟。 游陌站起身,他一只手拆开她的皮带,纤长的手指探入早已洇湿的底裤,其内部早已形成小型积水,轻轻一捏便能挤出汁液。 他掏出手,给她展示指尖晶莹的液体和拉开的银丝,像水鬼蕉的丝状花瓣。 “你还是这么敏感……” 然后,他迎着江熙的目光,将手指含入口中。 这个场景过于勾魂摄魄。 一个优雅美丽的男性向导,堂而皇之地吞吃她私处的体液,无疑狠狠刺激了她作为哨兵的性欲。 她的身体更加燥热难耐,却只能抿着嘴,深重地喘息。 游鱼般的手指脱掉厚重的军裤和底裤,重新回到私密之处,急促地揉弄着她下体最敏感的一点。 湿黏的液体粘满了游陌白皙的手掌,而他的表情仍维持着向导的沉稳,似乎在撰写什么医学报告。 门外,护士们的讨论声逐渐远去,颤抖的喘息从江熙喉间缓缓泄出。 正当她松懈之际,游陌将手指伸进她的口腔,垫上她的后牙,目光冷静而认真。 “江熙,你可以咬我,不要弄伤自己。” 然后,烙铁般的温暖之楔从下体猛地嵌入。 —— 在看的朋友,求珍珠收藏,爱你们~ 第10章抚慰(h) 游陌的侵入又凶又稳。 它不似那些来来往往的男哨兵一般着急,也不似江泠压抑的烦躁,它仿若向导的幻想触手,温柔而深入地挤进江熙的裂缝中。 这感觉一开始有些别扭,但在几次缓慢的顶弄后,汹涌的清液彻底倾泻而出。 江熙双眼泛红,她迷茫地注视着游陌,而下体的肉缝还在失控地释放着湍急的流水。 他端着江熙的一条腿,含住她的嘴唇,纠缠她的舌尖,吞下她的呻吟,又在她渐入佳境之时抽离,将亲吻轮流融化在两颗乳头上,让它们达到极乐后又陷入奇妙的痛苦。 江熙几乎承受不住这种频繁的挑逗。 她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游陌吮吸着,舔舐着,她越是渴望,游陌越是点到为止,待到焦渴逼出更多更肆虐的流水时,他又卷土重来。 穿梭于顶峰与地面之间,江熙筋疲力竭。恰逢此时,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 “游医生,江泠的半月板已经取回来了。现在在隔壁等着常规精神检查。” 是助理。 “刚好,你哥来了。”游陌轻声道。 “呜呜……”下体和牙关同时收紧,她含着手指,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 “别让江泠进来,对吗?看来你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够亲近…… “你说江泠如果看到了,会怎么样?黑暗哨兵的情绪按道理应该很稳定,不知道会不会动手……” “但他可能不知道你这么舍不得我……” 江熙不想让江泠知道她和游陌的关系。 她这三年无助的成瘾经历,完全不想与自己的亲哥分享。 游陌的顶弄没有停止,他继续顶胯,隐匿的阴蒂挺立出头,在反复的刺激下不断膨胀。 他的手指按住它,上下轻搓,将她对秘密揭露的担忧化为难以挣脱的欲火。 下体那个小小的一点成为了核心震源,引发了体内的海啸地震,波及至指尖、乳尖,如被千针轻触,痛痒难耐。 她难耐地扭动身体,门外的助理还在继续询问: “游医生?要江泠现在进来吗?” 下体的碰撞催生了焦急的酸胀感,它们在江熙大腿和臀部跳动,迫使她挺起身体,后脑抵住被敲响的门,磨牙在游陌的手指上碾动。 游陌神色不变,继续和助理对话:“等一下,他妹妹还没有结束。” 妹妹这个词被他加了重音。 “还需要多久啊,游医生?” 游陌睨向江熙,琥珀色的眸子明明暗暗闪过各种光芒,看着她挣扎在盲目的哨兵本能里。 “快了。” 他贴近江熙的耳边,轻声说:“对你来说这还不够……还需要我的幻想触手……” 忽然,一股恐怖而危险的冰流闯入了江熙的精神系统,到达了她无从触及的深处; 她的内脏,她的循环系统,她的脑干,那些她的思考从未涉及的领域都被凉风轻拂而过。 向导可怖的共情能力开始发挥作用,它能像玩弄小玻璃球一样玩弄人的情绪,令其轻易陷入绝望或欣喜,同样也能施以援手。 他是唯一能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的人,是这个孤独的世界里最温暖的怀抱。 甬道内微突的粗糙颗粒,精神图景中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缝隙,同时被游陌细致地抚摸着。 一次次顶入,一次次充分的摩擦,都在江熙体内堆积着令她几欲痛哭的快感。 游陌奋力颠动,胸膛贴在江熙的白衬衫上,和她共享剧烈的心跳。以往柔和的目光中隐藏着利刃,直盯着江熙被情欲熬红的双眼。 尽管紧抿嘴唇,不泄露一点声响和热烫的气息,但密穴的包裹早已让他把持不住。 他感受她咬上自己手指的疼痛。 他越是贴近疼痛,越是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越是心慌,也越是愉悦。 后来,他的慌乱与愉快像喘息一般射出,流入江熙身体的深处,达成了体液的抚慰。 射精的瞬间,江熙声带和耳膜几乎同时失去知觉,爱液从下体喷出,她的嘴唇微张,几欲发出舒爽的呐喊。 游陌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唇,手指在拔出的刹那被她的牙齿割破,鲜血淋漓。 一波一波的酸软自阴蒂晕开,在江熙的小腹内形成弥散的浪潮,浪潮推至口岸,化为稀稀拉拉的白色泡沫。 她再也稳不住唯一站立的腿,瘫倒在游陌的怀里。 游陌用了许久平复自己的呼吸,并用手掌缓解她高潮的余韵。 他敲了敲门,向助理传递信号: “嗯,结束了。” —— 突然觉得自己把向导写太猛了,放心,后面有软的,(*?ω?) 如果有人看请让我知道!期待留言~ 150珠加更,爱你们! 第11章玩笑 开门前,游陌将江熙放在躺椅上。 他帮她盖上天鹅绒软毯,用手掌包住阴户继续轻轻揉按,帮助她慢慢进入不应期。 而江熙一边享受着,一边懊恼地看他,像一只又怒又怕的兔狲。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游陌擦掉她额头上的毛汗,“不是你说的,想把我的向导素按在你的神经突触上,让它四十八小时连续工作,一直爽到死吗?” “那是玩笑,玩笑懂吗?”江熙认真纠正。 游陌脸色微变。 三年前的一次急诊,江熙被紧急送到白塔。 她正处于严重的精神暴动阶段,痛苦在膨胀的血管中疯狂跳动,病床四角的皮带深深陷入她四肢的皮肉。 大多哨兵在伴侣死去的瞬间就因扛不住暴动而即刻死亡,能活着撑到白塔的寥寥无几。 当时正逢深夜,游陌才结束了几场急诊,疲惫洗刷了身心,但这样难得的生命奇迹让他立马振奋起来。 她伤得很重,精神系统像破了口的尼龙袜一般迅速撕裂,每一针的缝补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亡羊补牢的治疗持续了整晚。她和她激烈的求生欲,从伤疤之隙中拼出血路,再由自己亲手地缝上几针,构成了她精神图景中迷人的针脚。 第二天,满脸苍白的江熙坐在病床上舀着鸡蛋羹,额上还冒着虚汗,手腕上鲜红的勒痕如奔腾的血液在抗争。 “你就是游医生?”她用病号服的袖子擦擦嘴,轻浮的笑容不自觉扬了起来。 “如果我不是在医院遇见你,我会约你出去,给你点一杯松子酒,和你聊到深夜。” 游陌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但他只是平静地书写着查房记录,淡淡地回应道:“先能下床了再说吧。” 他怕她挺不过一个月。 她这样的哨兵,是白塔的弃子,是“活着的尸体”,即使治愈也会迎来一生的精神残疾。 但她丝毫没有被已知的命运困扰。 她只挑走餐盘里的肉,把青菜堆在一边;黄昏后会带着一身烟味归来,并满不在乎地双手插兜,抬抬下巴冲他打招呼。 她偶尔会偷喝酒,调戏年轻的男向导,还和青少年患者抢游戏机,害他要来调解各种幼稚的争端。 同时,她还怀念他的温情。 那一晚的抚慰不知令她想起了什么,她看他的眼神并不总是轻佻。 她对来来回回同一首白噪音感到厌倦,于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问他能不能再给她来一次精神高潮。 他说凡事需要节制。 她说她的人生就没有可持续发展这一说。 她还说想把他做成药剂,一针一针推进静脉里。 “玩笑?”游陌被阴影笼罩的脸,仍戴着万年不变的微笑面具,“开了很多遍的也能算玩笑吗?” 江熙不喜欢解释,她皱着眉摆摆手,“你不也爽了吗?这种事就是各取所需,不要总说得像我欠你似的。” 游陌微微一愣。 江熙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刻薄,尴尬地挠了挠头。她不是无情的人,事后温存也希望两人都享受。 况且眼前的这个善良的向导,曾将她所有的哀痛照单全收。 他本可以严厉地拒绝她的求欢,保住自己的前途和患者的健康,但转瞬又不忍于她眼中的失落。 一开始只是常规的白噪音抚慰,后来便用上了幻想触手,再后来连体液抚慰也一并给了她。 那时,他还是初次。 而她只是寂寞到麻木,想要个许铭的替代品罢了。 欺骗是从她先开始的,却害他冒着丢失工作的风险,献上一份恻隐之心。更无奈的是,她没有愧疚。失去了许铭的精神系统,难以感知如此苦涩的感情。 游陌帮她扔掉湿透的内裤,穿好军裤,系好皮带,动作细致,但缺失了一些丰富的东西。 他礼貌地对江熙说:“回去之后,记得按时吃药。” 而后拧开门—— —— 如果今晚能到150珠就加更一章雄竞叭~ 爱你们,很爱看你们说话(*╯3╰),这是我每天早起写文的动力! 第12章试探(说到做到的150珠加更) “就是普通的摔伤,没想到把半月板摔坏了,好在是义肢,也不怎么疼……” 江泠没有坐到躺椅上,而是坐在专门为患者准备的塑料凳子上,右手转着桌上的笔,左腿从驼色的大衣下伸出,没有人类的温度。 他不擅长撒谎,眼神飘忽不定,幸好游陌没有看他,只是专注于将他的描述打了下来。 手指上的咬伤已经被创可贴包扎好,上面还留着江熙的味道,若有若无游荡在空气中。他故意没有擦拭干净,想看看五感奇佳的黑暗哨兵是否能够察觉。 在江熙和许铭结合前,他一直是妹妹坚强的后盾。后来他断了腿,江熙也找了新搭档,他便加入了黑暗哨兵的队伍开始情报工作。 队伍封闭,他不曾知晓江熙的消息,或许也因白塔特意没有告知。直到江熙提出居家修养的申请,他才知道江熙已入院三年。 那时他的表情看似平静无波,游陌却以他强大的向导之力感知到了他的愤怒。 可是,在场的医护人员为他妹妹劳心劳力,伴侣许铭也已死亡,杀死许铭的敌人远在北方的莫迪佛喀什,他又能怪谁呢? 这个坚硬的男人只能独自嚼碎怨气,带着满身忠于职守的伤痕,为自己的妹妹披上一层外衣,将她带上了老旧的汽车。 游陌抬起眼,随意打量了一下正在转笔的江泠—— 眼前的哨兵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可能没有察觉空气中江熙的味道?抑或是在忍耐,和三个月前一样。 他不足为惧。 无论是以兄长还是哨兵的身份,他都无法永远陪在江熙身边。 游陌摆出精神科向导的职业微笑:“骨科那边的医生应该已经看过你的义肢了,常规脑电检查也显示一切正常,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笔在他满是茧的指尖停住,攥入手心,然后他用这只手的手背蹭了下鼻子。 “其实这些年,我的精神图景都很稳定,我担心的是我的妹妹,江熙。她的戒断反应还是很严重……” “她复诊不太及时,可能会给家属增添一些压力。” 压力这个词让江泠轻咳了一声,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为了让腿更舒服一些。 “有件事我很疑惑……”江泠压低的眉心将怒意挤进双目,凤眼的清秀却减少了其中的凶狠:“关于这三年,江熙都在白塔接受过哪些治疗?” “所有治疗都有记录,纸质版和电子版都会寄给家属,你应该收到了吧?” “是这样没错……”江泠身体靠后,右手支着嘴,“我把她这些年所有的治疗记录全部看了一遍。” “哦?那有什么问题吗?”游陌关切询问,轻轻摸了一下创可贴。 “很遗憾,没有。”他保持淡定神色,“我也了解了一些资料,成瘾需要高剂量的向导素拟剂,你作为主治医师,给她开的剂量虽然偏高,但都在合理的范围。” “嗯,每个哨兵的阈值也不同,或许江熙的成瘾阈值低,所以在常规的治疗下依然产生了成瘾反应。你要用这个告我,可能得不到赔偿哦。” 善意的玩笑使江泠厌烦,他没有理会,反而直盯着游陌,好像想看出什么,“她能撑到被送至白塔,说明她的精神壁垒出奇强大,成瘾不是容易的事……许铭当初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和她结合成功,他可是S级向导……” “那可能他并不适配她。”游陌双手交叉置于桌前,和颜悦色,“有时候专业素质高不代表能和心仪的哨兵顺利结合,这东西也需要考虑先天因素,不是吗?” 尖刺在江泠心里扎了一下。他再次揉了揉鼻子,“你说的对。所以我换了一种思路……” “说来听听?” “游医生,我记得你上过前线,为什么会留在白塔呢?” 游陌垂眸,他再次摸了摸创可贴:“因为上级的安排。” 江泠点点头:“我看过你的履历,向导培训初期,你就选择了医疗方向,你从一开始就决定当一位医生而不是战士,回到白塔应该是你个人的诉求而非白塔的命令。” 游陌交叉的十指抵住了下巴,眼角的笑意靠修养支撑着,但被冒犯的不悦已显露于双眸之中。 “可惜白塔并没有那么重视医疗,想在这里投入医者的仁心只会失望——失去终身向导是高战力哨兵最大的死亡原因,即使存活也会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种病需要长时程的精神抚慰,白塔不会投入经费建立疗养院,更多的钱需要投给和莫迪佛喀什的战争。况且康复也不意味着战力恢复,尤其是女哨兵, 经前焦虑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迭加,会加速她们丧失自理能力的进程,所以她们又被称为‘活着的尸体’,只能被白塔放弃。” 江泠站起来,驼色的大衣让他像一面墙,遮挡了全部的可能性。 “于是,我有了一个故事……” 他走到饮水机旁,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自顾自喝了一口。 “一个有梦想的医生,当看到不断死去的应激障碍患者和不作为的白塔,他的内心是否会被理想和现实压成碎片?假如他遇到一个病人,生命力强大到可以被称为奇迹,是否会重燃希望,不遗余力地去救助她,在她身上投射自己的执念?甚至用上最高效的抚慰方式。” 夕阳的余晖将对面大楼的锋利影子劈了过来,将诊疗室一分为二。江泠落入楼影之中,他锐利的眼神冲破荫蔽,直看向游陌—— “游医生,你在第一次见到江熙时,是怎么抚慰她的?仅仅是幻想触手加较高剂量的向导素拟剂吗?” 游陌回看他,温暖的伪装终于褪下,直露出幽深而阴冷的目光。 他们各自身处明暗的一隅,冲突和憎恶厮杀于光影分界线处,并在江泠的水里震处一阵阵波纹。 空气中江熙的味道是仇恨的催化剂,独占是唯一的奖赏,输的人将成为可笑的败犬,遭遇奚落的石头。 僵持率先由游陌的笑容打破,他的声音比阴影更暗:“不错的故事,但我真的怀疑,梦想对一个人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琥珀色的目光扫过江泠的腿,如同一记冷箭,射杀那块新装的半月板: “你的腿被炸毁之后,唯一的家人也有了新生活,你作为哨兵和兄长的梦想又该投射到哪里?” 江泠上挑的眼眸里苦涩一闪而过,并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吞下仇怨,再捏扁它,丢入垃圾篓中。 “我会再给她找个向导的。”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塔外的街道旁,江熙坐在驾驶位上,手搭着方向盘,车子早已启动。 江泠的背后是秋日般的残阳,他像甩掉一身的战役快步走来,钻入副驾驶中。 “咋样啊?”江熙问。 对方没说话,江熙也不打算问第二遍。 而当她伸手挂档时,江泠一把捞过她的脖子,捏着她的脸颊用力亲了她一下。 “你有病啊?”江熙推着他宽阔的肩膀。 “开车吧。”江泠不做解释,只是长出了一口气,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作为家人,他注定不会输得太惨。 —— 江泠amp;游陌各自在心里碎碎念:I hate that guy! 咱们哥哥是会搞大夫教的 (*^▽^*) 第13章振野 周四,江泠在哨所过夜。 他没有嘱咐江熙不要去狐狸酒吧,一件事啰嗦太多遍会让他难受。 所以他在五点钟吃掉隔夜的粥和几片面包后,煎好鸡蛋和培根,将军服挂上胳膊便匆匆离去。 随着家门的关闭,江熙在被子里睁开眼睛。 她睡了一整天,打算晚上去一趟振野。 这地方远,车程要2个小时,划不来当天往返,她必然要在那里过夜。 经过几组深蹲、引体和俯卧撑的训练,江熙洗掉了身上的冷汗,对着镜子欣赏起自己的背肌。 预热。这是每次去振野之前都要做的事。 夜幕降临,她把车停到自家对面临街楼下, 去便利店买了一块三明治。 走出门时,一个轻巧的人影从从街边闪过——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将他的脸遮了个严实。 哨兵本能的警惕心理开始发作,她开着车在城内绕了几圈,最后在一个废工厂处甩掉了所有可疑车辆,才放心地跨过城市边界。 振野像被一层黑红色的云团团包裹。 这里是实验废墟,污染很严重,但霓虹灯勾勒的醉生梦死的招牌却平地而起,硬是要在污浊的空气中杀出一条血路。 街道窄小,尚未彻底拆除的旧工厂就藏在大厦背后,大厦上的大屏幕还在滚动播放着人造男女展示的内衣广告。 刺眼的商品灯下,各式各样的义肢,触手,眼球在橱窗里的展架上转动。商品橱窗有等身长的,里面展示的是各种衣不蔽体的模特,她们是仿生人,也是娼妓。 在振野,有的是买家想要这些东西。来这里的人都想找个性爱娃娃春风一度,再换一身标新立异的行头,以便在街头立足,或是向北方移民到莫迪佛喀什,那边遍地都是人造人。 ——反而是能给一次精神高潮的向导可遇不可求。 江熙锁了车,将灰色的卫衣帽子套上头,并戴上了防毒面罩,这里的空气已不适合裸面呼吸了。 她双手插兜,轻轻捏着腹部插着的枪,一步一步地穿过旧巷。 墙壁上画着夸张的卡通图案,三五个等买家的街头小弟靠在上面,其中一个个子不高,颅骨是金色的。 江熙瞟了他几眼,而后目视前方,转了一个弯,敲响了一扇瓦楞板做的门。 过了一会,冷峻的声音从门上的对讲器里传出:“谁啊?” “今天接客吗?”江熙问。 “下班了。”对方回答。 江熙笑道:“想你了,为我加一次班吧。” 一阵脚步声后,门咯吱一声开了,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高挑的女人。她留有一头浓密褐色卷发,两条泪沟从金丝框眼镜背后伸出来。她左手撑着门,右手躲在风衣里。 她的气质是柔顺而充满风情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的身体也是如此,但江熙知道不是这样。 那件藏蓝色的风衣遮住的是她壮硕的大臂,里面丝绸的睡裙藏住是坚实的核心,全身仅有小腿的肌肉硬块暴露在外。 “两千五一次。” “涨价了?” “三年了,振野的物价也在涨,况且我现在算加班。” “好黑心,都是老顾客了……” “付不起就走吧,又不缺客人。” 她作势要关门,江熙一把顶住,手掌在瓦楞板上拍出回音。 “谁说我付不起?我有的是钱。” “是么,”她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一个快被政府抛弃的哨兵,白塔一个月给你发多少钱?” 江熙的后槽牙瞬间挤压在一起,脸颊骤然突出一个小块,但被朦胧的夜色掩盖。 “你怎么知道的。” “你消失了三年,我总该打听一下吧?振野什么消息打听不到?” 江熙的双眸混入阴影中,屋内的灯光只照亮了她的下半张脸。很快,她重新嬉皮笑脸起来,“看来是心疼我了?”又伸手去捏她垂在胸前的卷发,被她一把打开。 “门给我带上。”她转身离去,留下一脸笑得讨好的江熙,蹑手蹑脚走进来,将门栓插上。 大厅很黑,厚厚的白灰和墙皮掉落在茶几上,呈现出正在装修的状态。 顺着旋转楼梯上到二楼才是真正的生意往来之处。一扇不起眼的木质门,扭动上面的球锁便可走入其中。 球锁没那么结实,暴力拆除不费太多时间。但显然这个女人也不怕危险,锁子只是个照顾文明人隐私的虚伪工具。 门背后的房间是一个轻度奢华的卧室。 欧式风格的装潢,雕花床头,冰蓝色的床上三件套,带扶手的长椅摆在床边,窗户和空气净化器相结合,轻微的轰隆声不停作响,桌上放着黄铜色的拨盘电话。 三年前,江熙会在家里接到来自这个电话的传唤。孔诤的声音有点娇,根本找不到一个爆破音。 “想什么呢?”她问。 “想躺在这张床上估计很舒服。都这么久了,真的很怀念……” “那还不把衣服脱了。”她催促,“啰里吧嗦。” 江熙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钻进冰蓝色的被子里。 —— 这里按道理会有一个gl车,看大家的接受程度?我通常不喜欢站攻受,一般都是互攻,但这章车写的话只会写孔诤攻。 如果雷百合我就不写了直接走后面的剧情,或者弄成番外自行选择观看? 希望大家多多建议~ 番外一:一只手(GL) 写在前面:综合了一下大家的建议,弄成番外啦~雷的朋友避雷,跳过不影响剧情。 大后天出现新男主~多多留言,(づ ̄3 ̄)づ╭?~,欢迎来找我聊天~ 江熙很少被向导抓住头发。 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向导。 就普罗大众审美而言,女人长两条狭长的泪沟并不好看,显得苍老。 但江熙认为她苍老得妩媚。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审美优秀,上过的每一个都是美人。 更别提被美人提着头发接吻。 孔诤的嘴唇很软,手指很有力,她迫使江熙抬头,接受她缠绵悱恻的吻。 衣服被急躁地脱掉,上身只剩一件运动内衣,江熙并捧着她的脸,用舌头频繁入侵她的口腔,顺便轻抚她受伤的手。 孔诤放弃了她的头发,这只尚能活动的左手伸到江熙后背,三指一捏就打开了内衣的扣子,没等她惊讶又沿着汗津津的皮肤在乳头上捏了捏。 “嗯……!”江熙皱眉。 她看着孔诤两肩轻轻一送便褪掉了身上的藏蓝色风衣,它柔柔地掉落,晕倒在冰蓝色的床单上。 风衣下原本躲藏的右手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像被吊起的钢筋。 而孔诤的表情,和她的泪沟一样冷漠。 她好似没有欲望,优雅且满不在乎地扯掉了眼镜。 然后那只手从江熙的裤腰溜了进去。 起先它在江熙的阴蒂上打转,轻微得如鸟儿爱抚幼雏,直到那一点胀得厉害,江熙不得已夹起双腿。 “它跳出来了。” 只不过陈述了一个事实,却比任何淫言浪语都让江熙心头发痒。她迫不及待地产出一股黏腻的液体,如同在孔诤掌心产出一滩卵。 孔诤的手指戳透了清液构成的帘幕,顺着密穴伸了进去。 她不断浸透,探索,像一个辛勤的矿工,终于找到了宫颈上方的浅窟,并用力揉了起来。 “啊……你慢点!” 两根手指调情似的在江熙体内勾了勾,外面的大拇指同时也在打磨突起的阴蒂,让它欢愉地左右摇头。 江熙的神志被彻底搅乱,她哆嗦着瞪直了双腿,身体全然弓起,无力地握着那只掌控她又让她快乐的手。 而在另一个空间里,孔诤伸出了幻想触手。她的触手多而坚硬,化作成百上千根尖刺从江熙精神系统的漏洞穿入。 它们像巨型的缝衣针,在精神系统中金色的缝隙处修补。 没有麻药。修补是直白的疼痛,也是坦诚的拥抱。 孔诤用尖刺拥抱她的伤口,用尖刺的尾巴做丝绸线,紧紧地对抗创面的张力,留下优雅的缝痕。 她谛视着江熙泛红的双眼,微启的牙关和里面鲜红的舌;她的手指像金花蛇一般弹跳,抽动,抠挖,绸缎似的淫液从穴口延伸而出,盖在了她的手腕上。 江熙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大腿肌肉轻轻抖动。被比自己体能弱的向导伤害精神系统会给哨兵带来屈辱,转移到两腿之间更会激发释放的渴望。 她推拒着孔诤的肩膀,摸到光滑的肩头,丝绸睡衣的带子形成一股神奇的酸软直钻入她的掌心。 此时,从手腕开始,她强劲的关节,肌肉,骨骼全部错位,它们被孔诤的左手催生出新的排列—— 它们是她手中的猎犬,只要她一声令下,便会疯也似的冲出去寻找快感的果实。 一道道电流从江熙后腰闪过,精神系统内的丝绸线收紧,伤口像被强行禁闭的嘴唇,狠狠抿成一条线。 痛。 但痛是可贵的。 她太久没有真的拥有过它了。 痛苦的治愈顶起耳膜,乳头酥麻,泪水奔流,空虚的精神伤痛被照耀,那光束比裂缝内的更加夺目,击碎了其中的麻木。 她的脚蹬着冰蓝色的床单,把它推出一阵阵波浪,她在波涛中全身发烫,寒冷从体内渗出再被皮肤融化,顺着蓝色海洋漂向远方。 她战栗,抽泣,恳求似地大声呼喊。 最终,她体内潮湿的山谷在地壳运动下闭合,吞没了孔诤的游船,当手指猛地抽出时,她的小腹急剧收缩,颤巍巍地从穴口吐出一条泪沟般的银流。 这个晚上,江熙一共高潮了三次。 —— 这个车我觉得还行?O(∩_∩)O 下次加更在300珠,500珠可能加更一章闲聊,说说设定还有角色灵感来源,期待留言评论~很爱看你们聊天(づ ̄3 ̄)づ╭?~ 第14章孔诤 江熙很早就认识孔诤。 她大一岁,早江熙几年上战场,是战斗型向导。后因经前焦虑症而被关入白塔强行接受治疗。 治疗只进行了一年,孔诤便逃跑了。她的最后一张照片被登在白塔通缉令上,照片下是丰厚的奖金。 纵观孔诤的履历,她家世清白,训练刻苦,本人没有什么惊人的能力,她大部分时候都在后方替伤员疗伤,共情能力优秀,等级评定中被评为A。 江熙受过几次精神攻击,孔诤的治疗是她见过的向导中最耐心细致的,大伤小伤她都一并修复,对重复性工作不厌其烦。 后来孔诤成了408中队的队长,转型为战斗型,依旧格外爱惜手下人的生命,有极强的团队精神,不像江熙经常擅自行动,作出出人意料的冒险行径。 但即便如此,408中队还是在一次对莫迪佛喀什的小型战役中全军覆没。 除了孔诤。 振野是江熙首次和孔诤打交道的地方,她和四个人一同围剿她。 她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身影轻盈,迅捷,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在低矮的楼顶跳跃。 更重要的是,她从不出错。白塔可以错无数次,通缉犯只要错一次,就会丢了性命。 尽管她的行为可预测性强,但每当找到规律时,她又会突然作出一个惊人之举,率先离开落脚点躲避追兵,让敌人功亏一篑。 振野是一个冒险的决定。这里污染严重,罪犯云集,孔诤不仅要躲避追兵,还要小心四处潜伏的黑帮。 白塔同样知道振野的危险,所以江熙作为S级哨兵加入了追捕。 江熙喜欢这次任务。她非常喜欢近距离观赏逃犯,不如说当老鼠比当猫更吸引她。 她疾速奔跑在这个由古怪的紫红色空气包裹的小城市,脸上戴着防毒面罩,眼中含着兴奋,和其余四名哨兵兵分五路,从不同街道围堵孔诤。 最后在一间酒吧的背面,江熙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仍是马尾,泪沟挂在金丝边眼镜旁边,脸上有几道污迹,笔直而强壮的双腿上遍布擦伤。 江熙记得,那时是孔诤先开的口。 “你叫江熙吧?我在白塔见过你,单身哨兵,有一半的黑暗属性,暂时还没有向导。”她声音柔和,像是在关心。 江熙耸耸肩,从腰上取下手铐:“希望你已经放弃挣扎了,我不想弄疼你。” 孔诤伸出手,等着江熙靠近,而在她握住她手腕的瞬间,孔诤勾住她的手指:“要不要……试一次精神高潮?” 欧式吊灯悬在空中,形状是碎片样的玫瑰,每一片的光都是渐变的暗黄。 江熙把柔软的被子全部绕在身上,享受着被绞杀的舒适感。 被子里都是柑橘味的向导素(这味道恰似许铭的向导素),她身上也铺满了柑橘色的灯光,她的精神系统里,那条因许铭而形成的裂缝,也流淌着柑橘色的河水。 当初江熙还是个半黑暗哨兵时,孔诤只能抚慰她精神系统的外沿,即使是外沿也令她舒爽。 当然,她获得的主要是性高潮。 孔诤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铬金色的窗帘前,褐色卷发铺盖在她肩膀上。 她从桌上拾起一盒烟,用嘴衔住一根,再拿打火机点燃,因为只用左手所以略显忙碌。 江熙从稀碎的刘海里盯着孔诤的脸,和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江熙疑惑她是怎么做到的,用一只手就让她高潮了三次。 好奇心驱使她说出了一句很欠打的话:“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骚。” 被子被掀出风声,江熙的后脑撞得嗡嗡作响,孔诤那只夹着烟的手正掐着她的下颌。 她还是仅用一只手,将比自己重的哨兵从床上拉起,摁在墙壁上。 而这个哨兵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的金丝框眼,她警告的眼神,她从浴袍里露出的半截乳沟,还有近在咫尺的火星子。 “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拧断你的喉咙。” 咽喉之处诞生一阵焦渴,江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她就是喜欢她这样,很带劲。 “不说就不说,别生气嘛……”她嘴上服着软,心里却期待着孔诤的手可以再往下挪几寸。 但孔诤像是厌倦了小孩子的把戏,她松开手,把烟送入嘴里。 “你的精神系统前几天才被抚慰过,是游陌做的?” 江熙点点头。 “手艺不错。但为什么那条缝还是那么大,按道理这种伤不至于三年了还这样。” 她在说因许铭的死而被撕开的裂隙,那原本是条致命伤。 “或许治疗方法有点问题,我觉得我更想许铭了。” “你成瘾了?”孔诤在窗边坐下,一条腿搭上另一条。 江熙点点头。 “别再去见游陌了。”她吸了一口烟,“他那个人……感觉有点问题。” “我也觉得。” “但是你还是会去。” 江熙吐了吐舌头,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嘿嘿一笑。 她戒不掉享乐,也戒不掉对许铭的思念,同时也想享受孔诤的关心。 江泠的关心是朝她扔来的灌装啤酒,或是在战场上对她伤情的确认,他不会嘘寒问暖,也不会在事后于她耳边落下喃呢般的亲吻。 孔诤会。别看她这么凶,但一步不落。 江熙很早就没了母亲,对她印象不深,但如果她有,可能就跟孔诤一样。 “为什么你总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孔诤问。 “或许是想把每一天都活得像最后一天。”她说。 这时,她又感到一阵干渴。 —— 这位姐柔凶柔凶的。 感觉自己写的有股美漫风。(ˇ?ˇ) 晚上加更一章暂时走完百合线,把新男人搬上来。